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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恋花古文赏析及翻译诗意-蝶恋花文言文翻译

2010年秋某日,在网上见到胡适于1959年3月日记中对毛主席《蝶恋花-游仙》(后改为《蝶恋花-答李淑一》)批评,说:“我请赵元任看此词押的“虎、舞、雨”如何能与有韵相押。他也说,湖南韵也无如此通韵法。” 胡适说,这首词“没一句通的。”

毛主席《蝶恋花-答李淑一》如下:

我失骄杨君失柳,杨柳轻扬,直上重霄九。问讯吴刚何所有,吴刚捧出桂花酒。

寂寞嫦娥舒广袖,万里长空,且为忠魂舞。忽报人间曾伏虎,泪飞顿作倾盆雨。

对照胡适的批评,当天特意查了《蝶恋花》的格律,发现胡适的批评有一定道理。因为《蝶恋花》要求上下阕同调,五句四仄韵,共八个韵脚,在同一个韵部。依照这一要求,毛主席的词的确“出格”了:上阕的“柳、九、有、酒”四字属上声二十五有韵,下阕的“袖”字属去声二十六宥韵,上声有韵与去声宥韵通用,这是符合词律要求的。然而下阕的“舞、虎、雨”三字均为上声麌韵,与有韵、宥韵不通用。从严守规矩的角度看,胡适的批评并不错。

但是,胡适批评《蝶恋花》“没有一句通的”,不仅指韵脚,还指整篇词,这就有得商榷了。因为仅指韵脚,也不应该说“没一句通的”,因为词的上半阕显然合辙押韵;如果指整篇词的文义,则更不应该说“没有一句通的”,因为实在看不出《蝶恋花》到底有什么不通之处,即使有所不通,以毛泽东之大才,也不至于“没有一句通的”。也许,胡适的批评,真有些“胡评”。

胡适何以“胡评”?毛主席的《蝶恋花》何以破格?深陷冥想,魂梦耿耿,忽见毛主席来。毛主席面带笑容,建国初期的模样,上身着白衬衣,腰以下笼罩在云雾中。毛主席说:

“胡适说不押韵,是。这首词本可一韵到底,但必须改句;改句,就破坏了当时的诗情。一首诗词,或者一篇文章,重在其中的魂儿;如果魂儿没了,再押韵,再合格式,也仅是一具躯壳。胡适说不押韵,是,但我不会为押韵而破坏当时的诗情。胡适这个人太老八股,冲不破眼前这堵墙。胡适在二三十年代曾写过一些好文章,也曾是新文化的领军人物,后来再没写过太像样的、打动人的文字。”

毛主席说:

蝶恋花古文赏析及翻译诗意-蝶恋花文言文翻译

“我失骄杨君失柳,起句,这句很平常。

下句:杨柳轻扬,直上重霄九。重霄九,就是九重天。这是个极高的境界。为人民求解放,是九重天的境界。

问讯吴刚何所有,吴刚捧出桂花酒。这句是说英灵路过月宫,访问仙人,仙人敬佩英灵,捧酒款待。

寂寞嫦娥舒广袖,万里长空,且为忠魂舞。这是一个生动、壮观的画面。舒广袖,有击鼓之意。古人武士之舞都击鼓。鼓声响彻万里长空,长袖舞彻万里长空。击鼓,表达欢迎之意;舞蹈,表达激动之情。嫦娥原本是安于寂寞的,原本安于寂寞的嫦娥面对英灵的回归也变得高昂、振奋起来,

末句:忽报人间曾伏虎,泪飞顿作倾盆雨。伏虎,指推翻三座大山,人民解放了。人民解放,杨、柳等无数革命先烈的遗愿实现,所以感动下泪。这泪从天而降,顿时化作倾盆大雨。这倾盆雨,既是英灵的感动之泪,也是作者难以抑制的激荡情绪的尽情宣泄。”

亦若插话:“主席好像很少谈自己的诗词。”

毛主席说:“诗情、诗意是很难用言语说清楚的。道可道,非常道。诗情、诗意就是不可道之道。如果不能心灵相通,读者只能见仁见智。我的解释,也只是个大概。”

毛主席说:“人的一生,应该是一个不断超越自己眼前阴影、眼前墙的过程。人能不断超越,就会不断进步。

毛主席说:“胡适的心态不好。他认为学生背叛了自己,所以不痛快…人都有不痛快的时候。不痛快,就要骂娘。由他骂去,心情好就不骂了。”

………

惚恍之间,失毛主席之所在。蘧然觉悟,原来是毛主席的授课之梦。

梦觉,多有感悟。首先,凭借月亮寄托哀思,是古人的传统。苏轼说:“料得年年肠断处,明月夜,短松冈。” 纳兰性德说:“辛苦最怜天上月,一夕如环,夕夕都成玦。” 《蝶恋花-答李淑一》虽然继承了这一传统,但毛主席没有让这堵墙挡住自己的目光。同样用月,古人是人在下,月在上,是人仰月,而毛主席则是由人仰月联想到人融于月乃至与月共舞。没有九重天的立意,是达不到九重天境界的。

其次,古人悼亡,多为一己的哀情哀思,而毛主席的悼亡,在寄托哀思时,更多的是宣泄革命英雄主义与革命浪漫主义。“忽报人间曾伏虎,泪飞顿作倾盆雨”。这倾盆雨,是两位忠魂及千百万烈士因人民解放的激动之泪;这泪,是涤荡旧中国遗留下的污泥浊水的倾盆雨!

最后,我以为,这首词的“舞”字是画龙点睛之笔。作为形体语言,舞蹈最能表现狂放恣肆的心态,而况万里长空无边无涯!月宫里的嫦娥起舞,是人间的作者的心在起舞,是不可抑制的激动情绪在跳荡,这可能是《蝶恋花》之所以出格的缘故。《红楼梦》第四十八回曹雪芹借黛玉之口评诗:“若是果有了奇句,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…词句究竟是末事,第一是立意要紧。若意趣真了,连词句不用修饰,自是好的,这叫做不以词害意。” 从古到今,世上的悼亡诗成千上万,最为人称道的苏轼、纳兰性德、元稹、贺铸等等,各有各的妙处,但无一例外的是个人情感的宣泄,而毛主席则站在阶级的、民族的高度追悼爱人、追悼革命烈士,此间的差异,犹如梁父对岱岳,诸多封建士大夫只能高山仰止了。

关于“出格”,我以为,毛主席的一生,凡巨擘妙笔都是“出格”的,如农村包围城市,井冈山,四渡赤水,抗日游击战,重庆谈判,三大战役,等等等等,而一生谋求人人平等,更为出格:伟大的、光荣的、正确的出格!

梦见毛主席不知多少次了。梦中聆听毛主席授课也不知多少次了。第一次梦见毛主席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。那是国企面临商品经济改造,下岗分流,中心惴惴然之际。记得那次毛主席讲了很多,我在本子上用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地全写下来,但梦醒之后却只记得一句话:“生存是生命的根蒂。”那天的梦毛主席的形象不清晰,但心中确信是毛主席。心中确信,便是真实。后来,毛主席很多次出现在梦中,为我讲说四渡赤水,讲说运动战战术,讲说抗彭德怀如何挂帅,讲说蒋介石,讲说中苏关系,讲说红楼梦,讲说古今功烈,等等等等,等等等等。我不知我一介凡庸居然能得到毛主席的很多很多的教导,我也不知我与毛主席到底有什么宿缘,但我知道我是人类中最幸运的人之一。有此幸运,夫复何求?

此文以纪念毛主席诞辰128周年

(文/亦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