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校园里前几年栽了几株花,开得时候都在冬天,莞尔着,似是红梅。深吸,一点儿也不香。
“这是梅花吗?”我问师友。
“是的呀。”他回答,这花可是他经手购入的。
“梅花怎么会不香呢?”我疑惑。
“可能是品种不怎么好吧!”他说。
我便信了。在校园外,又遇到不少相同的,几度上前去闻——不香,甚至还带点难闻的怪味。
古人认为,香为花之魂。如兰花之中 ,无香之兰,哪怕千娇百媚,是绝对不能入格的。这无香的梅,也空有其型罢了,我这么想。对有怪味的花儿,我是不喜欢的。
今年冬天,比往年冷得多。比如去年。我清楚记得,整个冬天有霜日子只有六天。那花开时,暖阳高照,气温有十几度。而今年早已超过去年的整冬的天数。
上周,一树顶上的蕾虽没有抽出,枝中部却是花苞累累,灿若繁星,并稀稀疏疏地半开了几朵,美得让人心颤。拍照分享到网上,友友们确定,这就是梅花。
我又去闻花香。那种怪气味没有了,空气中多了一种清新之气,令人怡然,但不能说是香。
前天开始,气温陡然下降。昨天早晨,厚霜如雪,花木上一片皑皑。
中午,我又去赏梅。突然闻到空中隐约着一股幽香,和春兰的相近,只更朦胧些。凑近,花香明媚了,清晰了——这就是梅花香呀。
“梅花香自苦寒来”,心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。原来梅,不经风霜,真的是不香的。
古人对梅花的喜爱,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吧。人,何尝不是如此呢?不经冰雪,终难得心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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